昔夕淡淡的看了他一眼：“这种事情很奇怪吗？又不是我不想自己是男子的。命中注定我能怎么办？”
顾老深吸了一口气之后，才开始问着：“那你为什么小的时候不告诉我？”
昔夕淡淡的看了他一眼，然后说着：“小时候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，在那个时候，母亲怎么敢让你知道我是女子。”
那时候他被逼着纳妾，碰巧那时候她的母亲怀孕了。为了保住那时候的地位，不得以让她假装男孩子。
生下来以后，一直到她离世都没有说过。昔夕也只能选择一直将这一个秘密给保持下去。
顾老心中问自己生气吗？生气肯定是有的。可是他并没有任何想要怪罪谁的意思。即便一开始知道她是女孩，由始至终自己也只会有她一个孩子吧。
只是……她一个女孩子，走到今天，这种地位经历了很多痛苦吧。女孩子本就应该好好养着的。因为他并不知道，所以一直把她当男孩来养，现在似乎想要补偿也来不及了。
顾老明白她今天对他说这事，想必是已经做好了决定的。他开口问着：“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？”
昔夕无辜的眨了眨眼睛：“能有什么打算？继续这样过下去呗。这不是挺好的吗？等我把想做的都做了，到时候我自然会找个理由退了。”
顾老明白她说退是什么意思，她要真的退了，怕是再也不会接手这些东西了。以后自己的家业地位也没有人继承了。
顾老张了张口，最后向她说出：“其实你如果累了的话，不想继续的话，就回家吧……”
昔夕到没想到他会这么说，她知道对方会接受的，但是没想到他能那么快的就接受了。
她开口问着：“你不生气了？”
顾老微微叹了口气，轻声说着：“有什么好生气的？我老了，很多事情都看开了。我没什么要求，只要你能过得好一些就可以了。”
昔夕忽然间内心划过几丝感动。但那个感动瞬间就被他下一句话给收回了。“夕儿啊，我现在肯定不反对你跟男子在一起，但是！你选对象得认真点，严肃一点。一个戏子真的配不起你。”
“……”昔夕看了他一眼，然后开口说了：“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打算，你不需要管那么多。只要我喜欢的，那就是最好的。”
顾老又叹了一口气，但是没有再多说什么了。也算了，她也已经是一个长大了的人了，也是明白自己能做什么，应该做什么的了。
两人沉默了许久之后，昔夕才转身离开。顾老摇了摇头，没过多久，跟着过来的管家到了给他住的院子里面去。
…
昔夕就直接到了江暮住的院子里，看见她的时候江暮眼眸还带着笑意。轻声开口说着：“你们谈完了？他没有为难你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