漂亮的雪团抬头看了她一眼，深海蓝瞳中似乎凝结了某种不可名状的情绪，继而走到其他几只受伤的猫咪身边，挨个儿闻了一遍。
之后就径自回到放置蒲团的地方，安安静静地趴下，一待就是大半个下午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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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家的路上，时念在等红绿灯的当口，侧眸看向驾驶座上的小猫：“怎么了，下午开始就有点打蔫儿？”
“来来来，快给你家人美花娇的女朋友喵一个！”
小白猫抖抖漂亮的耳朵尖，怏怏地不吱声。
时念就开始催它：“快叫快叫，喵喵喵！”
“喵呜……”
“真乖！”时念赞许地揉了把猫脑袋，然后顺手把副驾座上的小雪团捞起来放到自己腿上，“给你换个贵宾座，还有不到二十分钟的车程，你用这个时间想想，回家怎么跟我坦白，嗯？”
“喵？”
“别想萌混过关，我知道你心里有事儿！”时念把猫咪的歪着的小脑袋手动掰正，“绿灯了，有事回家说。”
“喵。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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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行了，现在老实交代吧，下午那会儿怎么了？”时念把某猫放在沙发上，自己也跟着在旁边坐下。
小猫踩踩软软的沙发，秒变清隽矜贵的少年。
时念瞪着眼睛提醒他：“耳朵收一收，还有尾巴。”
某顶流抿抿薄软的唇角，小声嘀咕：“谁让你一路都把我按在你的大腿上，现在收不住耳朵和尾巴，怪我喽……”
时念听不清楚，不由拢了拢眉：“嗯，你说什么？”
少年红着脸，一手压住猫耳朵，一手摁住猫尾巴，试图把它们强按下去，嘴里含混其词道：“没什么……”
“收容中心那些猫咪的身上，都有一种特别讨厌的味道。”
“讨厌的味道，你是说腥臭味？”时念摇头轻啧一声，“果然还是个小洁癖精！”
“那些小猫全都遭受了严重的虐待，一个个皮开肉绽，发炎化脓的，能不腥臭吗？你下午的时候居然还将它们闻了个遍，我差点以为你脑子被醋傻了！”
白眠如画双眉深拧：“不是腥臭味，那股气息比腥臭味……恶心许多。”
“比腥臭味恶心许多？”时念努力回忆了一下，并没有想起什么，“还有别的气味吗？唔，消毒水跟药剂混合在一起，再加上腥臭味，貌似确实更恶心一点。”
少年面色凝重地摇了摇头：“也不是那个。”
“那是哪个？”
“你闻不到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