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虽然之前有相关专家草拟了设立虐待动物罪的提案，社会上也有多方相关方面的呼吁，但是终究没有落实到法律刑罚层面。”
“没有法律强制执行的制约，虐杀小动物，也就只有道德谴责这一条标线。然而，对于徐璐璐那种资深老道的变态，根本不会在意道德谴责这回事。”
“所以，就算你潜进她家里做卧底，顶多不过救几只猫猫狗狗出来，说不定转头她又另外再搞几只接着施虐，你总不可能一直盯着她，这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。”
“能解决的。”头脑略微恢复清明的少年插了一句。
时念顿了一下，疑惑：“什么？”
“能彻底解决的。”白眠神色肯定地补充，“现行的律法里没有关于虐杀动物入罪的规定，却有关于故意伤人害人的量刑。”
“你是指——？”
“我之前告诉过你，徐璐璐修习邪术，多行不义，身上的阴煞气息极为深重，我当时只觉得那气息太过凌厉诡谲，刚刚突然想起很久之前，曾在一本讲述术法的书上，见到过类似的记载。”
“通晓术法的人，把它叫作业障，业障很深的人，手上必然沾过人命。我记得最近几年，娱乐圈里出过好几桩离奇诡异的事件，牵涉其中的艺人，情况好一点的，生活里诸事不顺，情况差一一些的，则非死即残。”
时念闻言，双眉很深地拧起：“你怀疑，这里面有徐璐璐在悄悄捣鬼？”
白眠没有否认，或者不能算作怀疑，而是肯定，他可以肯定，徐璐璐与某些事情脱不开关系。
“可惜不好让事情昭雪。”时念面色凝重替他说出了掩藏在沉默之后的未尽之言，“对吧？”
华国警力资源丰富，侦查追踪的手段与技术均为一流，如果事件背后的篓子不那么难以被正规或者科学的方法捅漏出来，徐璐璐也不会到现在还在娱乐圈里混得风生水起。
白眠点了点头：“对。”
长睫微垂地沉默几秒，继续道：“不过，已经发生了的事情，就是既定的事实。”
“它可以被掩盖，也可以被粉饰，却不可以被彻底抹灭，总会留下点蛛丝马迹的证据。”
“我想伪装成普通的流浪猫，去徐璐璐眼皮底下转两圈，试试能不能借机混进她家里，揪出那些证据。”
“这个嘛……”时念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点着下巴，微敛双眸，半晌没再出声。
白眠绯色薄唇轻抿，安静地等了一会儿，没能等来她的下文。
眉心渐渐挤出一陇小小的山丘:“怎么了？”
时念撩起眼睑，视线锁定在少年昳丽如玉的脸上，持续性沉默。
白眠摸不清状况的与她对视了许久，直到一双白软透粉的猫耳，倏地从发间竖了起来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