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殿下!”傅银杏冲上首恭敬地行了一礼。
待要转身离开,又被时念出声叫住,忙止住步子,虔肃的等她示下。
“殿下还有何吩咐?”
“替本殿守好房门,未经本殿许可,不许任何人靠近!”
傅银杏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这般正容亢色的模样,一时之间,不由有些微怔。
是她的错觉么?
殿下她……
“傅银杏!”
略显低沉的声线,将她还尚未来得及深入思考的想法打断。
傅银杏猛然回神:“是!殿下放心,有属下守着,定让它连一只蚊子都飞不进来!”
时念抬了下手:“去罢……”
“属下告退!”
“出去的时候把房门带上。”
“是!”
傅银杏离开以后,偌大的房间里,只余时念与小奴隶二人。
四目相对的刹那,小奴隶率先顶不住地垂下脑袋,不知所措地盯着地面。
一晌静寂后,时念凝着紧张局促的男孩,凛声:“抬起头来。”
小奴隶闻言,用力地抿了抿唇,隔了几息,才怯生生地抬起脑袋:“拜、拜见殿下……”
话落,便闻耳边传来一声重重的叹息。
“唉……”
听见叹息的小奴隶长睫轻颤,似翩跹在秋日微风里的蛱蝶。
虽漂亮姝丽的让人惊叹,却也单薄脆弱的令人心悸。
“殿、殿下……”
一言既出,又得来一声叹息:“真是大意了。”
“本殿费了老鼻子劲才从人牙子那里拐来的小家伙,居然是个话都说不利索的小结巴……”
“想退货了怎么办?”
小奴隶抿着嘴巴不说话,脸色却肉眼可见的白了稍许。
他是真的害怕再像之前那样,被人牙子当做货物,无休无止的倒卖。
不知明日,不知归处。
“要不我干脆遣人送你回那谁谁汪二那里算了,如何?”
女孩甜软的声音,此时却如冰泉冷涩,让小奴隶的脊背,不禁蹿上一阵凛冽的寒意。
他此前在杂役院里,已经想通了。
天子脚下,危机四伏,市井之间,又何尝不是?
两害相权,至少他留在殿下身边,还能得她一时庇护。
若有朝一日实在纸包不住火了,便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