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念精心照料陪护了暮辞三四天，终于把小鲛人虚弱的身体，调养的见了点起色。
瞧瞧这白皙微粉的漂亮小脸，摸摸这光滑沁凉的玲珑鳞片，简直不要太有成就感！
时念满足地发出一声喟叹:“暮小辞，你果然只有这样精精致致的样子才好看。”
“前几天那副病恹恹地样子，真让人闹心。”
小鲛人白嫩嫩的脸颊闪过一丝羞赧。
他安安静静地垂了垂眼睑，盖住冰蓝色瞳孔深处的情绪，声音软软地问。
“我前几天的样子，是不是很丑很难看？”
时念摸了摸下巴，作沉思状。
小鲛人被她敛眉沉思的样子，吊起了一口气，纤薄的小胸脯微微不安地起伏。
察觉到这一变化的时念，唇角上扬着勾出一抹浅笑:“很丑倒不至于，不过，有点难看是真的。”
小鲛人浅蓝色眼眸的流光暗了暗，乖软的语气里有些失落:“有点难看吗？”
时念违心地点了点头:“是啊。”
其实，美人在皮也在骨。
前几天，小鲛人的外观确实比不得现在的光鲜靓丽，刻在骨子里的美感却并没有半点减少。
甚至，病恹恹的小鲛人比起他健健康康时，更多了一种异样的风情。
不过，时念下意识地不想看到他虚软无力的样子，才会肯定地说有点难看。
小鲛人愈发失落了，他软软地垂下脑袋，想自闭。
时念一直关注着小鲛人的一举一动，连微表情都没有放过。
此时见他无精打采地耷拉脑袋，连忙摸摸他软乎乎的发顶顺毛安慰。
“不是嫌弃你难看的意思。”
“我就想告诉你，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。”
“别把自己弄得那么凄惨狼狈了。”
小鲛人抿了抿薄软的唇瓣，表示并没有被安慰到。
因为发情的事，原本就不受他控制。
委屈屈。
“我也不想这样。”
“可是念念，我做不到嘛……”
“鲛人成年以后，会很快进入第一次发情期。”
“如果没有异性在身边安抚，就只能硬挨过去，身体虚弱是没能及时得到安抚的必要代价，没有鲛人能够躲避。”
时念沉默，关于这一点，她已经从鲤鲤那里知道了，就很无语！
她想了片刻，问:“那你们鲛人多长时间发一次情？”
小鲛人脸泛薄红，软声:“大概，三个月一次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