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元嘉打个激灵,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确是过头了,赶紧退后两步施礼:“父皇恕罪,儿臣知错。”
再看萧怀若,一直是气定神闲,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,只这一点,萧元嘉就差了他十万八千里,所以他不用急。
慕云蓝看着罗长卿,说:“皇上明鉴,罗长卿之所以假扮家父留在侯府,为的就是拿到神龙鼎,好恢复武功,之前家母的遗物一直在他手中,如果真的是神龙鼎,他还会继续留在侯府,等着臣女揭穿他的真面目吗?”
罗长卿顿时脸红脖子粗,没了理由:“我……你……”
原本那遗物就不是神龙鼎,他只不过想置慕云蓝于死地罢了,这会儿当然反驳不得。
群臣这才想明白其中诀窍,都是松了一口气的表情,原来神龙鼎还没有落到任何人手上,幸好幸好。
顺平帝明显也是轻松了不少:“不错,罗长卿,你还有何话说?”
罗长卿咬牙冷笑:“就算不是神龙鼎又如何,江陵王答应放草民一条生路,就不能食言,否则――”
“所以你是承认之前利用家父的身份和脸面所做的一切了?”慕云蓝眼神冷厉,“对于这件事,你还有什么可辩解?”
其他的她都不在乎,但必须要证明父亲的清白,否则做这一切就没有意义了。
罗长卿还就不痛快承认,笑的阴森:“是我做的又如何,是长信侯和江陵王指使的,他们故意把慕俊哲折磨成这样,就是苦肉计,你再问十遍,我也是这么说!”
萧怀若不禁有些担心,如果罗长卿咬定不松口,慕文盛父子想要证明清白,恐怕没那么容易。
至于苍擎渊,萧怀若倒是一点不担心,如果区区一个罗长卿就能扳倒苍擎渊,他也不用在京城混了。
顺平帝捋着胡须:“慕云蓝,你还有什么证据?”
他看得出来,慕云蓝一点不慌,应该还有杀手锏。
结果慕云蓝很痛快地摇头:“没有。”
她的证据就是罗长卿这个人,和他的供词而已,既然他不承认,那就没办法证明自己父亲的清白。
太极殿上的气氛,变的凝重起来。
罗长卿好不得意,大笑起来:“这就是所有的真相,就是他们逼我的,我是迫不得已的!皇上,你一定要替草民做主啊!”
萧元嘉听这话也算是放了一半的心,摆出一副很宽容大度的样子,说:“慕云蓝,你可想清楚了,真的没有其他证据了吗?如果你没有证据,那就说明罗长卿说的都是事实,这个案子就必须要彻底查清楚,否则后患无穷。”
既然苍擎渊也牵扯其中,那这件案子就绝对不可能由他来办,而是要大理寺、刑部和都察院共同派人审理,他和母后只要从中周旋运作,就有很大机会可以致苍擎渊与死地,真是太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