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杨不岚来到了明月主殿的大门前，还不等她做些什么，大门便自行敞开。
显然，方瑶已经知道她来了。
于是杨不岚走了进去，大门又随后合上。
当她来到大殿时，便看到了那位坐于主座上的黑裙女子。
时隔多年，又一次见面了。
“杨师姐。”
方瑶唤了一声，旋即站起身走了下来。
杨不岚沉声道：“你应该知道我想问些什么。”
方瑶淡声道：“杨师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是更好？”
“不可能。”杨不岚摇了下头，态度坚决，她目光灼灼地凝视着眼前人。
“你究竟是什么人？是方瑶，还是黑月魔皇？”
方瑶坦然道：“都是我。”
“何意？”
“前世为魔皇，今生为方瑶。”
不出所料，果然如她所想。
杨不岚凝视着她，道：“现在的你，与那时对我出手的你，有什么区别？”
方瑶答道：“区别在于，那时我的记忆全面苏醒，只是魔皇而非方瑶，现在站在杨师姐面前的，只是方瑶，魔皇乃是过去。”
她问她答，开门见山。
而解开疑问的杨不岚则是沉默了下去。
对于魔道，她与大师兄一样都是向来不喜的，毕竟出自落阳宗，她免不了接触一些东西。
她那时懵懂，若非大师兄保驾护航，恐怕堕入魔道也未必不可能。
她实在是不太愿意与魔道为伍。
可站在眼前的这个人，却是记忆中的那个小女孩，她的方瑶师妹
她心里有些纠结。
片刻后，杨不岚才开口：“此事，看来大师兄并不知道。”
方瑶颔首：“他不知，虽然我如今还在隐瞒，但我会告诉他的。”
“什么时候？”
“快了。”
这个模糊的回答让杨不岚有些不喜，她沉默半晌才开口。
“大师兄于我有恩，于你同样如此，你若是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，即便大师兄不打算做什么，我的剑也一定会斩向你。”
她与方瑶有同门之情，可如今后者的身上有着黑月魔皇的身份，那份同门之情便不管用了。
要知道，黑月魔皇乃是一尊真正的魔道巨擘，要她对这样的存在没有戒心，那是绝对不可能的。
听到这番话，方瑶的心中也有着不快，她淡声道：“这便无须杨师姐担忧了，我不会做对大师兄不利的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