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芸，”郭大叔压低声音，“简夫人来了。”
兰芸穿衣服的停在那儿。
在心里问：“万岁，她知道了？”
【知道什么？】
“知道我知道真相了？”
10000号很欠揍：【知之为知之，不知为不知，是知也。】
“……”不说人话，天打雷劈。
兰芸坐床边想了想，就算郭大叔告密，宁芸也不可能知道自己已经发现了她的秘密，所以，没什么好怕的，就当什么都发生，她还是自己可亲可敬的未来好婆婆。
考验演技的时候到了。
兰芸收拾好走下楼，宁芸正坐在饭厅吃东西。
听到动静，回头看向她，“小芸，快过来喝粥。”
眼前这个端庄优雅的女人，竟是个丧心病狂的杀人狂魔。
实在难以想象。
兰芸摸索着坐过去，像往常一样乖巧懂事，“宁阿姨，你怎么来了？”
宁芸给她盛了一碗小米粥，“听说地窖发现了一具尸体，我过来看看。”
兰芸看不见宁芸说话时脸上的神情，但透过天眼，她看见她身上的黑雾愈发浓烈了。
她顺着她的话题，“是呀，我跟郭大叔正愁着呢，不知道该不该报警？”
“报警？”宁芸咬了一口馒头，若无其事地出主意道，“报警不太好？”
“为什么？”兰芸埋头喝小米粥，黏糊的液体有些烫，让她想起那晚宁蓉喷溅的血液，一大片一大片地溅到宁芸身上，但她却一点儿感觉都没有。
“毕竟时隔那么久，就算报警也无济于事，只能平白添些麻烦而已，”宁芸往兰芸碗里夹了一筷凉拌豆芽，“小芸呀，死者为大，还是早些把人葬了吧。”
“嗯，宁阿姨说得对，”兰芸放下筷子，扭头看向宁芸，就这么盯了好久，然后问道，“宁阿姨，你说到底谁害了她？”
宁芸僵在那儿，眼底闪过一抹慌张，但很快就恢复正常神态。
轻轻地笑了笑，“瞧你问的，像是我知道一样。”
兰芸跟着笑，“我也就随口问问，毕竟宁阿姨在这儿住了两年。”
“那两年我精神不太好，每天也不怎么出门，就一个人待房里，对外面的事儿很少理会。”
兰芸没再追问，端正身子继续吃饭。
宁艳眼角余光瞄着她。
也不知道怎么回事，明明是个小瞎子，可刚才有那么一瞬，却觉得她仿佛看穿了所有。
吃过早饭，宁芸叫来郭大叔，当着兰芸的面给了他一些钱，并叮嘱道：“尽快把尸体拉去烧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