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都在等着皇上发威,赵云熠走到父皇面前恭敬道:“父皇,儿臣觉得此事另有蹊跷……”
话还未完,四皇子突然跳出来帮忙说话,他完全不顾场合,事情轻重,说道:“父皇,儿臣可以作证,刚才儿臣亲眼看到有人故意使诈让锦儿姑娘绊倒,那剑才会飞向了父皇。”
“哦?这么说来是谁要谋害朕。”皇上扫过座下一片安静的人群,那都是些如花般的女子,但入了这宫中尽管是心思澄明的人也都会迷失了初心,暗使手段的事情他岂会不知。
皇上的余光扫过众人,那个暗算沈馨的人没有被这道威光震慑住,想必定力一定很好,若是其他女子早就吓得直接承认了,可她并非普通女子,而是权倾朝野魏国公家的孙女魏岚,骄横跋扈惯用手段眼底除了他老子是皇帝其它人都是瘪三,这样的人怎会怕事。
反而不知为何皇上的脸上怒意却消散了大半,他示意侍卫们都退出殿外。
皇后此刻恨不得一巴掌打到她儿子脸上,胳膊肘往外拐的家伙,一只鸟就把你给收买了,亏本宫养了你十八年还不如养条狗忠诚。
但面对众多人在,皇后又不得不压抑着怒气挤出些笑来说道:“皇上,行刺之罪,事关重大,皇上可要三思。”
自古帝王多猜疑,但皇上似乎对皇后的猜疑远胜于此,他幽深的眸光掠过皇后严谨的眉目,有了些想法。
“那依照皇后看法,这行刺之罪,如何判处呢?”
“行刺之罪,当以谋逆同判,应斩首示众。但她毕竟是个女子,皇上可从轻发落。”
魏家人为何要置皇上于死地?沈馨突然觉得皇后这人好可怕,世人常说最毒妇人心,可她也没得罪皇后,她们竟算计到自己,若刚才那剑刺中了皇上自己恐怕已冤死侍卫刀下,还落得个刺杀之罪辩无可辩。但她这么一说难不成还要自己感激于她?
沈馨直觉得心冷了半截,深吸了口气,要嗝屁了也得死的清白些不是?
横竖一条命,沈馨鼓了鼓勇气直起腰杆,干脆大胆一点,抬起头直面对着皇上说道:“皇上,臣女有话要说。”
所有人似乎都很惊讶,皇上幽深的眸光像夜空里的荒原一下被火把点燃,刚才还吓得像只小羊羔突然变得像另一个人,他不禁好奇起来,他抬手道:“说吧。”
沈馨镇定了定说道:“古人有骑射爱好,若有三人同行,在骑射过程中甲不小心被同行者乙马腿踢落马背摔成残废,箭走偏锋飞走至前面一人丙亡死,亡死之人家眷要求甲偿命,这是何道理?”一口气说完这些,如果皇上还理解不了只能说明智商有问题。
“大胆!放肆!”安吉祥在一边嚎叫起来,这故事讲完,结果皇上不怒反而大笑,全场也是哄然一阵。赵云熠斜着眸子眼中不乏欣赏之色,结果也有些出乎意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