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御琛你放开我。”
慕善离开佛堂才回过神，不知不觉竟被司御琛牵着走了出来。
今天是御皓的祭日，她还没来得及上香，祭拜。
司御琛褐色的眸底掠过一抹阴沉，嘴角却勾起一道玩世不恭的弧度。他松开慕善的手，拍掉手心里本来不存在的灰尘，“慕善，你真的很碍眼。我哥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也不会欢迎你踏进司家一步。”
和三年前比起来，慕善消瘦了几圈，精气神也被消磨殆尽。
“御琛，为什么连你也这么说我？我和你哥的事情你很清楚，还是你也以为你哥是我害死的？”司老不喜欢她，所以将御皓的失踪一厢情愿的归结到她身上。
哼，正是因为清楚，所以他哥才不希望她每年容颜憔悴的出现在这里。
“你走吧。明年爷爷再叫你你不用来了，如果你来，门卫也不会让你进。”
他轻描淡写的将慕善请了出去，慕善不肯走，“不行，就算走我也要祭拜完御皓！”
她挣扎着从代步车上跳了下来，躲开司御皓疯了似的往佛堂里跑。
司御琛心痛地看着她，几步追了上去，一把抓住她的胳膊。
他两步走到代步车旁，“你下来。”对着车里的下人司御琛冷冷道。
他把慕善扔进副驾驶，自己亲自开车送她离开司家。
“少爷少爷，这车子一会儿少奶奶还要用呀！”
开车的下人猛地一拍大腿，刚才少奶奶吩咐过的啊！
下人焦急的声音在风中飘散，随着后退的风景一起落入慕善的耳朵里。
“你真要娶她了？”
黑纱下的慕善脸色苍白，和平时比起来更多了一丝柔弱。
她的强势早在时光的摧残下变得不堪一击，在司家她根本提不起精神。
眼角的余光落到身边的女人身上，他淡淡道，“嗯。”
反正他已经娶了七个，不差顾小暖这一个。
爷爷归根结底就是想要孙子，顾小暖肚子里的如果是男孩，那么孩子出生之后爷爷也不会再千方百计的给他收女人。
“也好。”慕善想起在医院时那个无助的顾小暖，还有方才在门口一脸茫然的顾小暖，这样单纯可爱的女生嫁给御琛很适合。
御琛不爱笑，顾小暖的笑容和温暖可以治愈她。
“慕善。”司御琛突然回头，深邃的目光萦绕着她，“你后悔了吗？后悔选择我哥，而不是我。”
他哥失踪了，但是他没有。
慕善皱眉，“御琛！”
“我在问你，你到底有没有后悔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