奈何江安不这么想,还是转过身来,昂首睥睨着聂风,咄咄逼人的问道:“聂门主,你可知罪?”
这种突然间的转折,大大出乎了青囊门众人的感知。
尤其是华千寻,立刻冷眉倒竖,不满的瞪着江安。
聂风压了压手,让他们稍安勿躁,愧疚说道:“江先生,之前是老夫有眼不识泰山了,罪孽深重,不知可有重新效力的机会?”
在场众人不禁莞尔,心说聂风也真够滑头的。
事情有了定论之后,立刻一反常态,罔顾了中立态度,直接选择向江安表忠心了。
江安没想这么多,将五花大绑的王应龙推到聂风身前,淡淡道:“既然如此,那就立个投名状吧。”
王应龙嘴中的抹布已经被拿掉,此刻诚惶诚恐地说道:“江先生,我父亲王鹏博中途反水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,你总不能过河拆桥。”
江安笑笑,没有理会他,斜眼瞧着聂风。
华千寻靠到聂风身边,悄然说道:“师傅,我认为这么做不妥,无疑是自相残杀。”
“你不懂,就少说话。”
聂风拍了拍他的肩头,将他推到一边。
其实,聂风想的更深更多。
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,他代表的青囊门已经没有了更多的选择。
聂风单手伸向腰间,手起刀落。
下一刻,王应龙头颅抛飞,血洒山林。
一直苦苦于江安争夺利益的王家父子,终于为他们的无知付出了生命代价。
到目前为止,无论是回春堂,还是黑水教的人,在场人员全部覆灭殆尽,威胁也基本上解除。
江安满意点了点头,带着己方人马风卷残云似的离开了。
青囊门负责扫尾工作。
众人来得快,去得也快,很快消失在聂风的视野之中。
华千寻看着尸横遍地的大峡谷,心中感慨不已,不解的问道:“师傅,咱们就这么臣服与江安,未免有点……”
也许接下来的话太难以启齿,他吞吞吐吐的说不下去了。
聂风负手而立,看着日上中天的大太阳,抬手示意他继续说下去。
华千寻自以为是的说道:“师傅,我怀疑夜枭率领的人只是黑水教的一部分人马,现在事情彻底闹大了,若黑水教的现任教主得知夜枭等人全军覆没,一定会卷土重来,到了那时候,跟着江安混的势力,只能死无葬身之地,难道我们也要跟着一起陪葬吗?要知道,经过这么久的纷争,古中医各大门派消亡了两个,其总体实力锐减。黑水教经过这么多年的恢复发展,其实力可想而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