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此时姜蝉已经和瀚泽交上手，作为仅次于上神的仙界第一高手，瀚泽确实有几把身手，起码和钟离竟不相上下了。
可惜就是他再强，在姜蝉面前也只有俯首称臣的份儿。一掌拍在瀚泽的心口处，瀚泽一口鲜血喷出，脸色苍白如纸。
众仙赶紧围了过去, 在给瀚泽服下仙药后，瀚泽的脸色好了几分。
姜蝉负手而立：“于私，你和本尊的恩怨一笔勾销。于公，作为现在的天地共主，记得你承诺本尊的事情。”
瀚泽袖子抹去唇边的血迹：“朕自当记得，天庭自会给上神一个公道。”
“很好, ”姜蝉颔首，看着抱着琴站在不远处的琴晚。她的眼神拂过琴晚手中的凤尾琴：“知道为什么你的音攻对本尊不起作用吗？”
琴晚咬唇，她和钟离月并没有见过。她怎么都不明白，为什么身为她的本命神器，凤尾琴居然会不听她的号令？
“当年你飞升仙界，为了让你回归上神位，明宸活生生的从本尊的体内取出了凤尾琴。”姜蝉唇角的笑意一直带着，在说到明宸的时候，嘴角的笑容更是大了几分。
琴晚摇头：“这不可能！”
姜蝉：“当年你下凡历劫，作为师兄的明宸一直在四处寻找你的踪迹。两千五百年前，钟离铎重伤本尊于南天门外，明宸恰好从下界归来遇到了受伤的本尊。”
“他误认了本尊的魂魄，以为本尊就是下凡历劫的你，遂将凤尾琴交给本尊作为本命神器并且收进太尘宫。”姜蝉的语气非常平和, 语调也不疾不徐。
听着该是赏心悦耳, 可不知怎的, 众仙听着都是一阵头皮发凉。
姜蝉手里把玩着铃铛的动作不疾不徐：“当年本尊被诬陷，百口莫辩, 明宸丝毫不听本尊解释，就那么活生生的从本尊体内取出了凤尾琴。”
“本命神器一经取出, 本尊数万载修为尽皆溢散，沦为凡人。明宸尚不罢休，要将已是凡人的本尊推上斩邢台，素来和本尊不对盘的晋驰却护着本尊逃跑，而和本尊关系最好的瀚泽却对本尊刀兵相向……”
瀚泽狼狈的扭头，说不出半句为自己辩驳的话来。姜蝉的眼神扫过面容羞愧的众仙，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：“不如你说说，本尊的弑神宫究竟是冲着谁？”
琴晚后退了两步心神俱震：“可他曾经是你的师父，你受他庇护那么多年……”
姜蝉：“本尊确实受他庇护，这点本尊承认。可本尊最大的伤痛依然来自于他，从他将本尊逐出太尘宫之日起，本尊和他的师徒情分早就断绝，剩下的只有无尽的仇恨。”
“本尊在无尽深渊煎熬了数千年，就是凭借着对你们这群刽子手们的恨意才支撑下来。如今欠了本尊的一个个都有了报应，就剩下明宸了。”
顾寒夜站在姜蝉的侧后方，听着姜蝉说着过往数万年的恩怨情仇。比起尊上来，他的经历无疑算不上什么。若是异位而处，他能不能重新站起来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