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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66、致我心中的女郎(求全订) (1 / 3)

肺痨就是肺结核病。

这个病不好治。

此时肺痨在华夏有“十痨九病死”之说,在西方,亦是被称为白色瘟疫。治疗极为困难,死亡率也极高。直到后世医学进步,进入化疗时代后,治疗率才获得了提升,绝大多数肺痨病患者可以进行治愈。

但……,以目前二十世纪初期的医疗水平。

得这个病,轻度还好说,有可能人体自愈,但重度之后,基本上就是个死字。

“亲爱的里见小姐,请容许我这样称呼你……”

书房中,白贵正要提起钢笔写字,在素笺上的手肘却忍不住一顿,落笔艰难。

再也写不下去了。

那年是入冬的十月份。

在从长岐前往东京的火车班次上。

他遇见了里见菜穗子。

初遇,亦或者是初恋,尽管只见过了一面,但他内心深处却喜欢上了这个裹着雪白和服的栗子少女。

并非仅是处于对美好物事的欣赏和爱恋。

白贵还没有这么虚伪。

“人生若只如初见,何事秋风悲画扇。”

“等闲变却故人心,却道……故心人易变。”

他忽然想起了纳兰性德这首木兰词。

变了。

心变了。

以前的他,会刻意去选择坐从长崎通往四国站这趟列车的下等车厢,不为别的,只为再见一面吃栗子的和服少女……。

他每次来一次长崎,到了这一段路,总愿意坐一坐下等车厢。

坐的次数多了,总会偶遇一次。

谈不上有多么喜欢,但……总想再碰上一面!

可现在,他尽管有一定的可能性可以治愈好里见菜穗子的肺痨,但时间、精力,还有家室等等,却容不得他再放纵乱为了。

再者说,救治一个人,即使是他的修为,花费的代价还是太大。

“我等待那十月的花开——致我心中的女郎。”

“逊清,宣统二年。沪市的预约五校考试完毕后,我在山陕会馆从九月中旬逗留到了十月份,此间得到了一高的名额,能够前往公派赴日留学。”

“这趟列车是吴公使买的下等车票。从长崎通往九州岛。列车是九州铁道株社管辖,私企。贩卖的东西能多一些。”

“那时我在看黄公度(黄遵宪字公度)写的《东瀛国志》,黄公度是前驻日参赞,当时,不,乃至现在,他写的这本书都是留日生参考的第一资料。我在看书的时候,耳畔一边欣赏着登车艺伎吹奏的三味线、小鼓。看得津津有味。坐在我对面的是一位漂亮的少女,她姿色并不算是什么出彩,当时裹着素色和服,丸绗带色泽稍重,很日式的打扮,她恬静的坐在那里,我当时眼角的余光应该能从书本上挪移到这个丽人身上,兴许是吧,比起寡淡的看手中的书册,我更喜欢和这位少女说说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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